生命节奏失衡:我们正在失去重复的能力
你是否有过这样的感受?在一天忙碌疲惫后,晚上躺在床上却想不起今天做了什么。手机不停地刷,情绪却像死水一样毫无波澜。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整个人却感觉越来越累,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。这可能不是简单的工作压力大的问题,而是一种生命节奏的失衡。如韩敏哲所说,如今我们正在失去重复的能力。
连续感知:信息洪流中的迷失
Hi,这里是 Hoho Talk,一个专注于个人成长的频道。为什么我们越来越难以停下来,却又难以满足?为什么我们越来越难以重复日子?一旦陷入停滞状态,就很难自给自足。在加速的社会节奏中,我们如何找回内心的秩序?
在这些视频中,我将从书籍的角度分享我自己的经验,希望能给你一些答案和启示。整个视频分为五个部分。接下来,我们将进入视频的第一部分,称为连续感知。
我经常有这样的状态,就是忍不住想买新东西,眼睛要刷新的热搜和内容,走得稍微久一点,就想戴耳机听点什么。这种感觉就像有人总觉得自己的嘴停不下来,总是想着追逐未来的刺激。我的大脑也是一样,总是在寻求新的信息。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我吃饭的时候会刷食物,我想满足身体的饥饿感。
连续感知的效果是你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看屏幕,没有时间思考。你的时间被新闻、新闻、新闻……填满。感官永远不会停止,忘记了停留的意义。在韩明哲看来,过去的传统仪式实际上可以让生活更稳定,但在现代社会,这种让人心平静稳定的仪式正在逐渐消失。
仪式的价值:构建内心的秩序
两个月前,我刚从甘肃回到四川,一到家就忙着房子的装修、租房和搬家,忙得没时间看书和写文章。有一天下午,我偶然看到一个我之前关注的产品团队在直播他们的周会。当时我正好没事做,就打开听了起来。我从没想过像我这样努力逃避工作和会议的人,会在这个周会的氛围中找到一种稳定感。那时我意识到,自从我辞职在家做自媒体以来,我失去了做事的节奏,无论家里发生什么,我自己工作的节奏都会自动被打乱,然后就出现了去污的现象,我的状态似乎缺乏一种有序的仪式。
在圣埃克苏佩里的小说《小王子》中,是这样描述仪式的:仪式存在于时间中,就像房子存在于空间中。时间的流逝,在我们看来,不应该说是像沙子一样在伤害我们、消耗我们,而是在完成我们。一个假期结束,又是另一个假期。就像我小时候,从父亲大院的礼堂走到休息室,每一步都有意义。传统仪式让时间成为一个居住的地方,一个释放人们焦虑、不安和恐惧的地方。例如,人们会通过葬礼释放对亲人的悲伤之情。但韩明哲说,现在缺乏一个坚实的结构,它被整合到一系列当前的时间点中,处于崩溃状态,没有什么能给他一个线索,持续崩溃的时间是无法生活的。
我想把这种现象总结为一个有时间限制的系统。所以仪式的价值实际上是在虚拟世界中建立一种秩序,安顿我们的情绪和感受,从而建立自我的连续性。这里我们强调仪式,不是鼓励大家回到过去,也不是属于任何宗教,而是在寻找内心深处的连续性。例如,每天早上我用 20 分钟做一些自由写作,或者每天在固定的时间读书,通过一些积极主动、规律的小仪式,帮助自己摆脱连续感知的陷阱。
对重复的误解:虚假的重复
看到这里,你可能会问,如果重复仪式真的那么好,为什么我们每天仍然抗拒重复?重复上班打卡、点外卖,重复坐公交地铁,重复回家刷手机,重复每天的疲惫和劳累。从表面上看,重复是无聊和无趣的。
但我想问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,为什么我们认为重复是无聊的?有没有可能是我们误解了重复?我先说说我的结论,这是一种虚假的重复,只是我们把生活拖进了社会的抽象感觉中,却误以为这种抽象就是生活的现实。
以呼吸为例,一呼一吸,听起来很重复。但你想想,我们经历的每一分每一秒,怎么可能发生完全一样的事情?即使是你此刻呼吸的空气,进入你呼吸的分子,每一秒都是不同的。什么是真正的重复?克尔凯郭尔说,真正的重复是向前记忆。什么是向前记忆?我的理解是,人们之所以感到重复,是因为人们有记忆。只有把记忆带入生活,人们才能获得连续的体验。在每一次积极体验的重复中,人们会逐渐建立一个稳定的自我,然后在重复的秩序中,平静内心。
例如,在美剧《生活大爆炸》中,每次谢尔顿生病难受,他的妈妈总会为他唱《Soft Kitty》。对谢尔顿来说,这样的重复不是无聊,而是一种安全感的持续构建。所以向前,就是带着意义和自我的连续性继续前进。
生产强迫:焦虑与重复的背后推手
既然重复可以让我们的心平静下来,为什么我们仍然对重复感到焦虑和困扰?这是因为我们背后有一种力量推着我们被迫运作,那就是生产强迫。简单地说,就是社会系统强迫你创新,制作新视频,发表新论文,推出产品的最新替代品。正如书中所说,生产强迫是一种强迫,它只会加深常规的泥潭。
为了逃避常规,逃避空虚,我们消费更多新的食物、新的刺激和新的体验。正是这种空虚感促进了交换和消费,从而形成了一种负面循环。被迫生产,赚钱,然后为了逃避空虚,被迫消费,然后变穷,然后进入下一波被迫生产的循环。
所以当有人建议你下班回家后要读书、学习、研究副业,千万不要刷手机时,你听了都想把手机直接扔到对方脸上,因为你已经身处在加速的社会、眼花缭乱的社交媒体和高强度的工作链条里,你无法挣脱,便逐渐形成了一种机器的习惯通路,刷手机这个时候只不过是你对抗这种系统的代偿性娱乐,想要彻底打破这样的通路真的很难很难。
他者视角:破题的关键
当我写这篇手稿时,我也因为重复轮子的疲惫而陷入了负面情绪的漩涡。也许是因为这个视频包含了名片,所以我觉得自己在强迫自己生产内容。然后我发现这个话题本质上是在谈论趋势和加速社会,我之前已经谈过几次这个话题了,这次只是换了一些不同的概念和例子。所以我陷入了这样一种自我重复的问题和负面情绪中。
我就是无法专注在过程里了,我觉得我写的东西没有意义。其实我需要做的,就不是在自己的思绪里继续打转。破题的思路,往往来自于他者的视角。
在欧文·艾伦的新书《复活的一天》中,他分享了一个女人的案例。她当时患有严重的肝病,因为对死亡的恐惧而在医院里不停地颤抖和哭泣了好几天。在孩子问她之前,她已经处于这种极端的情绪状态很多天了。但就在孩子进入房间之前,一个护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,把她从恐惧中拉了出来。这句话是“为孩子做个榜样”。
他说,因为这句话让我再次想到了我自己之外的人,让我看到我还能为我的家人做些什么,我可以为他们树立一个榜样。如果这位女士总是想可怜自己,她更有可能陷入那种自我意愿的情绪中,然后不断自我反思。相反,当她开始考虑身边的其他人,考虑我能为她做些什么时,就能突破当前的情绪漩涡。
谁是那个让我在创作时感到沮丧的人?但我在崔庆龙的文章中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。他一直在研究和发展自己的心理学。对于一个有反馈的生活,他需要用不同的视角和不同的体验方式来谈论它,直到它在某个时刻成为一种干扰。这里的关键不仅仅是他说了什么,还有你作为读者处于什么样的心态和状态。如果你记住了他说的话,你可以从你的内心延伸出一条道路。我们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,书还是那本书,但你的心态和状态在变化。
直到有一天,那本书里的文字触动了你,打开了你的心扉。韩敏哲说,现在很多重复的形式,如背诵,不再被鼓励,因为它会抑制创造力和创新。这是新自由主义的概念。确实,现代人更注重创新和变化,渴望新的变化和新知识。但我们似乎逐渐忘记了重复的意义。如果没有重复,多次阅读,我们怎么有机会找到内心的出路?而内心的出路正是作者和读者所需要的。所以这个“他”是谁?我在看这个视频,你们中的一些人触动了我。当我当时想明白的时候,我有了继续创作的动力。
让他者出现:内心的停留
理论上,我应该在这里结束了。但我还是想趁着控制欲低的风险,在最后和你讨论一个问题。如何让他者出现,让我们的心停留在时间里。
两年前,项飙先生提出了附近消失的概念。他说我们需要重建与周围人的关系,比如保安、快递员和你的邻居。但对于像我这样比较内向的人来说,我还是不习惯打扰别人。而且当你不得不拜访一个人时,他是做什么的?他的家庭关系如何?我不是人类科学家,这样做真的很奇怪。
但王小鲁老师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,那就是如果你重建邻里关系,不一定要和人建立关系。这对害怕和孤独的朋友来说简直是一条新的道路。他对自然有一种温柔的感情。他会记得他家附近有一朵玉兰花,过几天就会去看看,就像拜访一位老朋友一样。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线下分享的一件事。有一次上海有台风,学校里有一棵大树被刮倒了,树原来的根留下了一个大坑。
他看到了这个大坑,但他记不起倒下的树的样子。这种遗忘让他感到非常难过。当时他深深地感到,即使他每天经过这棵树,他也从来没有真正看过它。他对自然的情感热爱真的很感人。这种感人的地方在于,当他关注花朵时,他的自我消失了,花朵成为了一种主体,成为了一个他者。
回到分享的问题,如何让他者出现,让心停留在时间里?答案是让自己消失,让自己的妄想消失。王小鲁还说,当你在观察一棵树时,不要想它是什么样子,它有什么用?它就是它本身。它自然弯曲的树枝,树皮上的线条和皱纹,这些都是我们真正的自我。这里我分享一个我自己的神奇经历。
在成都郊区有一个茶馆,建在山上,是用木头建造的。平台中间有一个 60 米的方形洞,然后有一棵看起来不是很粗的大树。我们坐在这个平台上,然后我的朋友坐在我面前说我身后的树好像在摇晃。我以为他产生了幻觉,后来我发现树真的在摇晃。
当时我们周围没有风,我们头上的树叶也没有动静。但树干就像巨人的手臂,在微微摇晃。我走到树的旁边,用尽全力推它,我试图改变它的角度,但它没有动,它只是以自己缓慢的速度向不同的方向移动。
在那一刻,我觉得自己非常渺小。在那一刻,树在摇晃,它并没有因为我用尽全力而改变一点,它有自己的节奏。直到我放下我的执念,我用手握住它,然后我透过舞台上的方形洞看着它的根,然后我的身体随着它慢慢摇晃,然后有一种平静而温暖的感觉包裹着我的胸口。
这是我自己的一部分个人经历。我发现当我的执念消失时,我的心可以得到一种奇妙的平静感。我一直以来心中的那种执念是,我发布的内容一定会让每个人都产生共鸣,这其实是一种不必要的执念。然后当我放下这个执念时,我承认观众有他们自己的节奏和视角,我也承认了他者的存在。在这个时候,我所有的担忧都停止了。
抵抗加速社会:暂停与沉思
我也知道,在这个时代真的很难慢下来,可是我如果想要更完整地去表达和创作,那就需要我自己慢下来,甚至是暂停阅读,暂停写作。我先去体验生活,感受他者,然后整理情绪,捕捉脑海中那些如云朵一般,刹那就会消散的符号和语言。
对于我们每一个现代人来说,每一次的暂停和沉思,其实都是对加速社会的一种抵抗。就像看到你在这里,谢谢你愿意投入这十分钟和我一起思考。我希望你能在未来的日子里找到自己的仪式和内心的秩序,然后生活在这个稍纵即逝的时间里。
谢谢你的观看。如果你认为这个视频对你有用,请点赞并分享,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。或者你也可以把视频分享给处于困境中的朋友。这里是 Houhou talk,我们下期视频再见。